標題:
土路、老人以及动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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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桓
時間:
2006-12-29 18:04
標題:
土路、老人以及动物
几只兔子及老人（夏）
打水的路上有一个收废品的老头，皮包骨头。大概是老了太闲找点事干，却不十分敬业，平时少见到他。吸引人的是垃圾堆旁边一个笼子里的几只白兔。前两个月它们很小很可爱，安然，自得。现在大了，也是安然，自得，却因为臃肿了许多让人少去亲近。
有时候能见到老头，蹲着抽烟屁股。有人卖废品，易拉罐，他好象数几遍也数不清到底值多少钱。成交时从那个橘黄的小钱包里模糊的摸出点东西。最后收拾收拾，身影消失。
没见他和别人说过什么；也少见兔子除了吃和睡之外干点别的——连跳跃都没有。
土路、老人以及动物（冬）
每次走在打水的路上就想停下多呆一会儿。土路，路南是石头磊的墙，墙外是我们的宿舍楼；路北是家属楼，楼下住着一些老人。靠墙的一边有粗大的暖气管道支在空中，下面是一小片树林，中间夹着几枝细竹。树的种类不太清楚，大概是几年前栽种的。路东头靠近水房有几块小菜地，里面有白菜大葱；也有搭架子种丝瓜的，害的我们老碰头。菜地里有只老乌鸡，全身灰白，眼圈发绿。每次见到它，要么在闲逛要么是后蹬爪刨坑，脑袋一伸一缩，让我想起某年春晚老太太们表演的皮影戏。可惜养鸡的老人走的还不如鸡快，跳舞就不用想了。母鸡总是孤零零的走来走去，不时发出：“咕呜呜……”的叫声，困了就窝在坑里睡觉，醒了就吃点东西。它这份平静与墙外的喧闹格格不入，却让人羡慕。
土路很平坦，零星的有一些碎石，露出半个身子，可以按摩一下脚底。大概是来往的人比较多，踩的土路十分有韧性——晴天时路也不硬，雨过后更是松软。路的颜色与周围的事物倒也和谐，只有夏天铁笼子里的兔子十分惹眼，引得无数匆匆的脚步经常在此驻留。兔子大概是一个收废品的老人养的。四只，雪白的短毛，远看像几个大雪球。它们的生活很简单，除了吃菜叶就是瞪着小眼好奇的观察路人，眼累红了也不休息。日子一天一天过去，它们也一天一天长大。某次降温之后，兔子连同生锈的铁笼没了踪影，老人和他的废品也不知去向。
叶子落了一地，前几天还泛着绿意，现在只剩下几片没被焚烧的漏网者。仔细看，与老人的面庞还有几分相似。
转眼又是新的一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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